端阳公主说?话声?音不大,但却有一种让人凝神听她讲话的本事。
“颂哥儿。”
同窗拍了宁颂一下。
预料之中的情节发生了,宁颂心中仍然有几分无奈,深吸一口?气站起身,同公主行了一礼,道:“是学生的拙作,公主谬赞了。”
端阳公主扬了扬眉毛,抬起头打量了眼前的书生一眼。
她悠悠地停顿了两?秒,笑道:“怎么是谬赞呢?这诗写得不错,人看上去也不错。”
“若不然,怎么会入了书林老前辈的法眼呢?”
书林,是白鹿书院院长?的号。
宁颂眼观鼻、鼻观心,此时此刻,他说?什?么都显得不对劲,倒不如沉默。
“行了,坐着?吧。”
“早听说?过你的名字,今日难得一见?,等会宴会结束了,可还得聊一聊。”
这意思,是如今见?过了还不够,不久之后还得与端阳公主见?面的意思。
宁颂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可大庭广众之下,他也无法开口?拒绝。
“是。”
宁颂退下了,端阳公主开始挑其他的看得上眼的诗,被挑中的人自然是满心激动,面露欢喜,只是端阳公主却再没有说?出“宴会结束之后再聊一聊”的话来。
正是因为这个不同,宁颂哪怕在坐下之后,仍然能够感?觉到四面八方有目光在打量他。
或直白,或隐晦。
而这时,坐在端阳公主附近的黄家兄弟也在打听宁颂的来历。
“听说?是临州来的,自身没有什?么背景,就是靠进?了白鹿书院,当了院长?的笛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