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他是隐约知道的, 只是不熟悉,仔细回想起来,似乎只有一张恭敬到近乎谄媚的脸。
有关凌持之的线索?
梁巡抚仔细将信件浏览了一遍,不由得拧起了眉头。
信中, 那位青川县的县令以极为隐秘的口吻写出了自己的发现, 并?且指认现东省按察使凌持之与一位年轻的书生关系匪浅。
至于这“匪浅”, 写信人语气暧昧,看?似想说什么,但细究起来, 似乎又没什么。
“他到底是想说什么?”
由于信件内容前半部?分过于郑重,以至于后半部?分道出猜测来时, 也显得那么的轻飘飘。
纵然梁巡抚自己写折子有时候也是这个风格,可作为信件的阅读者,这个体验的确不怎么样?。
“……凌持之与白鹿书院操纵科举?”
心腹分析,这一封信中的端倪,除了事件双方的身?份差距过大之外,似乎并?没有什么疑点。
非要说的话?,那便是凌持之有可能在考试时为了这位姓宁的书生提供什么便利?
梁巡抚看?了书信一眼,冷笑了一声:“他自个儿?是县令,县试也是他主持的,若是有什么问题,岂不是将自己也卷进去了?”
蠢货。
将不知所云的书信扔在桌子上?,梁巡抚不打算为了这封信浪费自己的时间。
“况且,这两人非亲非故,凌持之那时候还在京城,何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冒险?”
梁巡抚拿起了另外一封信。
心腹犹犹豫豫地?看?了自家东翁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么话?,直说。”
心腹深吸一口气,迟疑地?说:“咱们……是不是猜错了方向?这姓汪的,或许说得不是这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