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难对什么东西产生寄托,可这风雨飘摇的日子里,小院以及小院里的人给予了他风浪中的安稳。
这是他离开父母之后难得的体?验。
难得到让他有一丝不舍。
七月,圣旨终于下?了下?来,久未出现在人面前的东省按察使凌大人穿着官服,身姿笔挺,目光沉稳地接了旨。
看?见他出现,无?数的目光交汇,都看?出了彼此?眸光中的恐惧。
当然,他们恐惧的,还有站在凌大人身后的人——那?是临王府专门派来保护安全的亲卫。
“这临州的官场要?遭殃了咯。”
看?到这一幕,有人幸灾乐祸道。
就在外界形势变换不断,时不时都能传来新的消息,小院里的大夫走了,换了吴管家回来。
在吴管家回来的那?一日,宁颂拆了自己房间里的美人榻清洗,连带着又换了床上?的寝具。
说起来,睡惯了美人榻,睡回到了床上?,还是有些不习惯。
“哎呦,颂哥儿,你当时怎么不直接说救的是谁啊。”
吴管家一直是最近才稍稍察觉到了一点端倪,回到家里,迫不及待地和宁颂说话。
宁颂无?辜道:“我也不知?道啊。”
虽然他早知?道了凌大人丰神俊朗,与陆大人关系很好?,可那?日黑灯瞎火的,他怎么能看?得清呢。
“你呀!”
吴管家怀疑宁颂在瞎说,但是他没有证据。
无?奈地恢复原样?,打消了继续询问的念头,吴管家唉声叹气?地去干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