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的相处,管家听出了宁颂看?似冷静声音掩盖之下?的一丝紧绷。
“我换个衣服,这就来。”
一路上?,管家打着伞,护着手上?的药匣不被打湿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宁颂的房间,管家四处张望,并没有看?到所谓的野猫,只闻到了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。
“颂哥儿,猫呢?”
宁颂拉开了自己的床前的帐,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形:“这里。”
管家缓缓地瞪大眼睛。
“吴叔,我救了一个人。”宁颂冷静地说。
对于受伤的猫变成人这件事,吴管家足足反应了好?一阵子。但反应过?来,他已经在宁颂的吩咐下?,开始扒床上?那?人的衣服了。
到底是富贵人家的管家,吴管家在为这位伤员脱衣服时,就觉得不对劲。
继承了前朝宽松的氛围,朝廷虽然对衣着上?的等级有所规定,但管理却不严苛,民间穿着颇为随意。
可这这人身上?的料子,不是平常人能够穿的呀。
吴管家无?助地看?了宁颂一眼,后者表情不变:“继续脱吧,没事。”
这一句“没事”安了吴管家的心。
事已至此?,就先跟着颂哥儿干吧,反正已经上?了“贼船”,无?论如何?都必须要?渡过?这个难关。
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将伤员的衣服脱掉,烛光下?,两人看?清楚了对方的伤口——
对方的腹部被刀划了一个长?长?的伤口,正是因?为创面不小,所以不能止血。就在这一会?儿的功夫,宁颂的床单与被褥都被血液浸湿了。
“需要?得赶快止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