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淼伸出手,摸了摸宁木的脑袋,恶声恶气地说:“警告你,不许哭!”
宁木被姐姐警告了,眼睛瞪得大大的,被纸钱所熏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。
宁淼也忍着没哭,只是回到家之后,才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。
有时候,失去这?件事?并不是在一开始就能反应过来的,需要很久之后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意识到身边已经没有了亲人。
正月初一,宁家三兄妹一起回了西山村。
跟随而来的是刘家母子。
宁颂纳罕。
刘大娘摆手:“别?说了,吵了一架。”
原来,刘家亲戚虽然多,但都是务农的人家,家境情况相差无几。
可?从今年起,刘大郎跟着宁颂卖药,紧接着又?进了一心堂,加上又?升了职,收入水平一提再提。
平日里,亲戚看着他家情况眼热,但不好直说,到了过年,见两?人回了村,就找过来了。
“介绍活计的倒还好。”
这?起码还是愿意干活的。
除此之外,千方?百计张口借钱的、给?刘大郎做媒的,数不胜数。
最夸张的是,亲戚一个人见旁的路子不行,竟然眼珠子一转,盯上了刘大娘,要给?刘大娘保媒。
“那男的是个好吃懒做又?爱赌的鳏夫,侮辱谁呢?”
别?的东西刘大郎都可?以?忍,唯独是在他娘身上打主意不行。
刘大郎也不忍了,当?场和人翻了脸,拉着刘大娘就回了西山村。
“都是些什么人!”
刘大郎头?一天吐槽完了亲戚,第?二日,宁颂却不得不去上宁大人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