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玉的父亲病重,家?中经济情?况恶化。继母也不愿意再用自己的嫁妆贴补, 于是储玉不得不暂停学业。
“至少要熬过这一段时间?才?行。”
郑夫子黯然长叹。
宁颂懂他的遗憾和无奈——撇开?其他杂事不谈, 储玉是一个很好的学生。
无论?是基础还是领悟能力都很强。
再加上之前已经考过了童试, 只要此次抓住机会?, 就能一举改变自己的阶层。
光是秀才?能够免徭役这一点, 就已经能够为家?庭节省一大笔开?支。
“到底是个可怜人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 郑夫子也不知道该责怪谁。储玉的父亲生病,并非是自己想要生病。
继母并非是储玉的亲生母亲, 想要为自己和亲生儿子多考虑一些, 同样无可指摘。
错的只是贫穷罢了。
可在这个时代,大部分?人都生活在匮乏与拮据之中,就连作为夫子的他也不例外。
“会?有办法的。”宁颂说,“事情?还没有想象中那么坏。”
明年五月才?考试, 还有一大段时间?。
在这一段时间?内, 就算储玉没有在书舍里学习, 仍然也可以腾出时间?来看书、做文章。
“我可以把您将的内容整理?之后交给他吗?”
郑夫子听明白了宁颂的意思,沉默片刻,点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……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 郑夫子说道。
通过这句话?,宁颂才?意识到, 原来之前书舍里发生的一切,郑夫子心里都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