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你不能是吧。”连久收回手,放轻了声音,“所以你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呢,到头来不还是另一个炼狱,然后再指望出现下一个圣人来救你吗?”

连久垂下眼,一字一顿:“凭什么。”

这一刻,谷槐才终于抬起头来,有了点反应:“你不是。”

“你还没想起来对不对?”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,“如果你想起来了,你一定不会这么说。”

连久觉得她的天真可笑:“我过去这二十多年是白活吗?没有一点自我意识?”

“退一万步,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,你怎么会知道当初的我在想什么。”

连久厉声道:“你还没司阑了解我,又凭什么对我的所作所为评头论足?”

停了几秒,又道:“甚至你一直念着的神农,你也不了解他。”

闻言,坐在地上的谷槐笑出声,肩膀轻轻抖动,喃喃道:“死都死了,谁知道呢。”

说完后,她扶着墙站起来,轻轻咳了咳:“我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,你们觉得几句话就能说服我吗?”

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连久耸耸肩,“我并没有要劝你回头是岸的意思,毕竟这件事你已经做了,不会得到原谅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连久轻笑一声:“我只是想击碎你那点自以为是的信念而已。”

谷槐微微睁大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