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 跟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?

“我知道,我就是圣人。”连久看着谷槐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, 不徐不疾地说,“那又怎么样?你还指望着我跟以前一样割肉削骨吗?我是圣人又不是傻子。”

谷槐不信她的话, 依旧坚信着自己的观念:“如果不是那些人, 你会至于一遍遍轮回一遍遍割肉削骨?”

连久笑了:“你觉得你是在为我鸣不平,为我报仇吗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

“那我辛辛苦苦用命救下来的这么多人,你说不要就不要了, 又是为什么?”连久道,“说到底你还是在意你自己, 打着我的旗号, 神农的旗号, 就为了你自己。”

“哈。”谷槐觉得很是荒唐,她做了这么多, 如今居然被认为是为了自己?

她摇摇头, “你不会懂的。”

“对, 你怎么会懂呢。”谷槐后退靠在墙上,“你是圣人,天地都青睐你,你不知五谷不懂长情,像个提线木偶怎么来怎么去,你懂什么…”

“你根本就比不上神农。”她抬起眼,眼底猩红,固执地说,“他才是有血有肉的人,感于天地,就算没有使命也愿意献出自己,这才是一个圣人该有的品德,你不过就是团没心没肺的空气……”

话没说话,砰的一声,她整个人都砸在了墙上,周围的壁灯纷纷掉落,地上全是一片碎玻璃。

“司阑。”谷槐捂着胸口,嘲讽他,“你连我都不如,神农是真心对我好,但她呢?”

她指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逆着光的连久:“在她眼里你只不过就是只蝼蚁,你记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?她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,你心心念念的那些好,其实都是她的义务,她对每个人都这样,说不准当初就是为了让你不要为祸世间才对你好。”

司阑没说话。

谷槐抬眼:“怎么,被我说中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