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司阑还是一副不愿意动手的样子,她笑道:“多一滴我都会生气的。”
“要天亮了。”连久看着他,“万娆还在等着。”
许久后,司阑才缓缓抬起手,手中多了一根很细的针:“闭眼。”
连久觉得好笑,这还没自己输液时疼,还要闭什么眼呢。
但司阑今天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在考虑,她也很感激,于是听话地闭上眼睛。
眼前黑暗下来后,听力就变得要敏感一些,她听见司阑似乎动了,走了自己身后。
随即双眼和耳朵都被覆上了毛茸茸的触感,这一瞬间所有的感官好像都消失了。
这是……她曾经摸过的,他的耳朵。
他的耳朵有这么长吗?
为什么一覆上自己,就好像什么都察觉不到了?好像除了那边皮肤上的触感,其他感官都被封闭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又或许只是一瞬,连久耳朵和眼睛上的触感全都撤下。
她反应过来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被司阑从后面环住像是抱在了怀里,他的一只手正覆盖在自己的指尖上。
旁边多了一个小杯子,里面只有单独的一滴血。
她一点都没察觉到是怎么取下来的。
“冒犯了。”身后的司阑说,“再等会儿。”
感官逐渐回笼,他说话时的气息都喷在了自己的后脖颈上,连久动一下都觉得不太自在,只好僵硬地说:“要蒙着眼睛和耳朵?”
“嗯。”看不清司阑的表情,但像是听见他笑了一声,“会有些疼,所以暂时封闭了你的五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