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尘却恍若未闻,在烟尘与众人的窃窃私语之间,脸色煞白地看向祁晨月的方向。
对方站在几步之遥的距离外,并没有看他。
郑尘感到耳边一阵嗡鸣,心尖上传来既尖锐又剧烈的痛苦。
他不理解为什么祁晨月突然要这么做,他们在一起的这小半年里,对方对他太好了,好得他警惕心都丢了,以至于当祁晨月将他推到马蹄底下时,比起愤怒和仇恨,第一个反应是不解。
乱七八糟有几只手把他从马肚子下拽出来,郑尘却像个被卸掉了发条的破木偶一样,完全不反抗,也不动作,只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。
白衣男子逮着郑尘好一顿输出,渐渐地看清楚了这灰头土脸的小孩的样貌,微微一愣:“等等,这张脸······你是······”
白衣男子刚说出这句话,祁晨月就从人群之中转身离开。
郑尘的心瞬间凉了半截,挣扎着往他那边赶,手腕却被紧紧攥住,白衣男子死死抓着他,非要再辨认下他的脸。
正是日落之时,霞光漫天,背后是他们一块儿住了半年之久的家,而祁晨月离开的方向却完全相反。晚霞落在那人双肩之上,仿佛要将那人化入空气之中,再也捉不住,再也瞧不见。
郑尘发疯一般地挣扎,大喊着祁晨月的名字。
那人头也不回。
半年之后,郑尘入宫,迎为当朝皇帝膝下幺子,赐名赵承。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