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季也挺满意。
这个世界就是方便,掏外挂都可以解释说是法术,不用像某些现代世界那样讲究“科学”。
然而当女孩伸手时,他的好心情消散了一些。
几乎皮包骨的手臂上,大大小小全是新添的伤,有些已经化脓,却连个敷在上面的像样布条都没有。
何季本想问原因,但有时对于境况不好的人,细问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,更何况这女孩本身就是怕生的。
他掏出一包吃的:“一个师兄从山脚下带来的吃食,说是要烤一烤吃才香,我住的地方没法生明火,借你这的火行不行?”
女孩赶紧点头。
何季生了火,将肉烤在上面。不一会儿,兔肉便流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油汁。
女孩在他烤肉的时候,可能是伤口痒了,一直在偷偷隔着衣服挠,深色的布料被血或者脓水浸得颜色更深。
“尝尝?”何季掰了个兔腿给她。
女孩的动作顿住,小声说:“您先吃。”
何季举着另一只腿:“我在吃啊。”
对方这才接了,一小口一小口地低着头咬。
女孩一边吃,一边眼眶一酸,落下泪来,怕身边的人发现,不敢去擦。
乱发掩盖下,泪源源不断地顺着脸庞流到嘴边,合着肉一起吃进嘴里。
何季盯着火苗,假装没有察觉,屋内一时再无其他声音。
小姑娘一个小小的兔腿,啃得慢得就像是这辈子都吃不完一样,何季等了一会儿,站起身:“我想起有事,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