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季不接话,有一种在冒着生命危险傲娇的酸爽感。
严克叹了口气,指示说:“给我宽衣。”
何季很想像其他有气节的人一样,对严克傲慢地说一句,你不能自己脱?上次不是脱得好好的?
但他的惧内属性已经刻进了dna里,起身给捅了自己一刀,然后跑去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,还被他撞破吵架现场的男人更衣。
男人结实的躯体一寸寸地暴露在他眼前,何季的视线从对方锋薄的嘴唇,凸起的喉结,漂亮的锁骨,一路看到下面宽阔的肩膀、饱满流畅的胸肌腹肌。
漂亮的倒三角形,矫健英挺,柔韧结实。
跟梦中一样赏心悦目,就是不知道赏了多少人的心、悦了多少人的目。
在山顶上,华情就说过“你的伤自己治”,那是不是意味着在他没来之前,严克的伤都是她用这种方式治疗的?
你们还玩挺花,专门跑山顶上,就喜欢幕天席地的感觉是吧,哼。
“你听到我俩说的了?”严克抬起手,仍由何季将衣服完全脱去,视线瞥向面前垂着眼的漂亮少年。
少年的嘴唇紧抿着,闻言压根没抬头,只是冷淡地执行着手头的任务。
严克抬起他的下巴,逼视对方的瞳孔:“我问你听到没有。”
“听到了一点。”少年往旁边看去,避开他的视线:“我不会说出去。”
除此之外,没有其他的答复了。
好像压根不介意一样。
严克深吸口气,捏紧了手里的拳头,猛地放开他,粗鲁地丢一个药瓶子过去:“擦药。”
何季接过药瓶,默默地继续手上的工作。
因为早上做过微妙的梦,何季这次越发地谨慎,擦药的进度也明显比上次快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