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······”
想起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,克莱尔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差,连带着精神海也不稳起来,厉声说:“我说了,把它给我丢出去!”
提图斯不知道中间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,单纯觉得孩子放在雌父身边是最合适的,但此时见上将表情剧变,也不敢多问,连忙叫士兵将孵化箱推出来。
孵化箱从卧室里被缓缓推出的时候,克莱尔感到自己的心在被一把刀慢慢凌迟。
方才那骄傲的自信,孵化箱的轮子给他一点点给滚得所剩无几。
他自己不想看到这个小孩,也不想让何季看到这个小孩,他不想在自己与何季之间,多出来这个其他雄虫的影子。
理智告诉他孩子无罪,但是感情让他无法不厌恶。
如果现在先回到家的不是自己,而是何季,对方会怎么想?
这蛋是克莱尔和其他雄虫生的,好漂亮啊——这他妈连圣父都说不出口的扯淡想法怎么可能产生??
更多的,会是介意。
跟饭里的沙砾、去骨鱼片里的刺一样,时刻彰显着存在感,插在他俩之间。
他扭过头,不愿再多看那箱子一眼。
提图斯见他这种反应,不免为箱中未出世的孩子心酸。
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会被雌父如此讨厌,他如果懂事了,知道这一切该有多伤心呀。
再联想到自己的雌父,不由悲从中来。
士兵把蛋推出来,不知道放哪,只好问所长意见。
所长看了眼仍旧不愿看孩子一眼的上将,说:“先带回惩戒所吧,放我房间,我还能照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