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莱尔吞咽了下喉头因为一路奔波而被沙尘呛得干涩腥甜的味道,看着何季手肘、膝盖上血肉模糊的痕迹,以及脸上不知道是谁的血,一时也难以顾及太多。
何季轻吻了下对方的掌心,安抚般地说:“没事,大部分血不是我的。”
“妈的,闭嘴,”克莱尔声音低沉阴冷:“闭嘴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“迪克呢?”克莱尔一把将雄虫捞起来,单手抱在怀里,转头就去找医生。
何季轻微挣扎着:“你有孕,别·····”
克莱尔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火:“你再说一句,回家我收拾你!”
何季把胳膊圈上将大人脖子上,不敢说话了。
“我他妈就不该放你出来,你以后就给我待在屋里,”克莱尔一边往楼梯那边走,一边训斥他,声音有些嘶哑:“一出来就搞成这样,万一你······”
他说不下去了。
何季抬起头,凝视着他,忽然凑近,碰了碰他的唇角。
柔软的触碰,信息素轻柔地传递过去。
克莱尔顿了顿,继而大力按住雄虫后脑勺,粗暴地回吻了回来。
交缠着失而复得的喜悦、无限的恐惧焦灼,克莱尔紧紧搂紧何季的腰,仿佛要将他按进身体里一样。
何季伸开双臂揽住克莱尔的后背,抚摸着对方跟自己一样湿透衣服的背脊。
短暂安抚了下焦虑的恋人,何季推开他,看着对方濡湿的嘴唇,笑了笑:“对不起,回去吧,这一周、这一个月我都不会出门了。”
“·······”
克莱尔沉默地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,才咬牙说:“好。”
“来了!”迪克匆匆从楼梯下挤上前:“何先生,我们去车上包扎下伤口吧?这里光线和卫生条件不好。”
何季还没来得及回,克莱尔托了下何季臀部,将他搂得更紧,利落下令:“行,撤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