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想到被某个雄虫按在身下,他就忍不住想要呕吐。
如果没有遇到何季,克莱尔不会这么崩溃,大不了把那只虫抓到,尽兴地折磨以泄心头之恨。
可算下时间,如果真的是怀孕,那他很快就要显怀。
到那时,自己再怎么瞒,何季都会发现。
他该怎么面对对方的目光?对方又会不会一走了之?甚至用唾弃的眼神看着自己,丢下一句:“恶心”?
只要想到这些,混乱的精神力就难以压制。
没有了手环的束缚,整个仓库很快毁于一旦。
何季看出他的焦躁痛苦,试探着将手放在他背后:“稳定呼吸。”
雄虫的信息素渗透入身体,给克莱尔带来些许镇静的力量。
然而下一秒,克莱尔就直接将他推开。
用力之大,直接让雄虫撞到了床架子上。
当下额头破口,血流满面。
克莱尔顿了下,将对方拉回来,无措地替他擦着血。
他不是故意的,只是······
何季握住他指尖颤抖的手,用袖子随便地擦了下脑袋,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你的头。”
“死不了,”何季眨眼,将睫毛上沾着的血抖掉,又袖子再次擦了下,冷声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克莱尔看着满脸是血却还是看着自己的雄虫,一时间喉头有些酸涩。
半晌,才慢吞吞地说:“你觉得,一只雌虫怀了孩子,但是不知道父亲,那只雌虫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