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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长大了,跟他那雌父一个样,都心慈手软,善良得要死。

提图斯吩咐士兵将克莱尔身上的枷锁卸下,亲手给他披上御寒的大衣。

“得罪了,我后面有空会过来赔礼,仓库环境很差吧?我收拾了一间房出来,比较简陋,但是会比仓库环境好点。”

克莱尔想起某只雄虫走之前叮嘱的净水器,以及那个叫什么“腊肠”的东西,还有那朵没什么必要的花,说:“不了。”

提图斯被拒绝,也无可奈何,只说:“那您再忍一阵,改日我再收拾一个家具更多的房子出来。”

克莱尔却关心另外一件事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雌父那个事。”

这件事基本上属于天知地知当事虫知的类型,克莱尔安排做得很干净,死亡证明甚至连替代的尸体都准备得很全面,按道理讲没谁会知道耶鲁还活着。

提图斯闻言,脸上露出半是懵懂半是喜悦,又带着些失落的表情。

“雌父亲自过来的,跟我说了当年是他求您协助他逃跑,做伪证,安排火灾这些,让我在这里好好照顾您,以及······”提图斯疑惑地皱了下浓密的眉毛:“让我尽量听一个叫何季的虫的安排。”

真相大白了。

克莱尔没有再问下去,这虫知道的估计也就这么多了。

他不懂,那个叫何季的雄虫到底是何方神圣,明明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,却手眼通天到连这种陈年旧事都能挖出来。

而且,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做的这些事。

克莱尔不是没有感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