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戴着口罩,看不清脸。
他记忆中也没有这么奇怪的雄虫。
雄虫都是饭桶,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懂,出门两百米都得坐专用小车,哪有带着自己跑上千公里还能做这么多事情的。
“我要是想害你至于这么费劲?让你在台上出丑不就完了?”雄虫无奈道:“去洗吧,他们发现你不在西仓库了,时间不多。”
“我要真有什么动作,你用手里那把刀刺我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克莱尔进入卫生间。
比自己家里那个小很多,但比起囚禁自己的地方,这里显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地上的瓷砖明显在自己过来之前被擦过一遍,很干净。
周围的墙壁也清洗过,上半截没有贴瓷砖的地方被污水浸得发黑,但下半截的瓷砖明显是刚换的,锃亮发白。
卫生间有个小窗户,同样被遮光黑布挡住。
窗户旁是洗手台和镜子。
克莱尔走到镜子前,看了自己一眼,又迅速挪开视线。
太狼狈了。
之前不是没有蹲过星际大牢,但由于自己的身份和力量,并没有现在这么狼狈。
只有当他结了婚,有了雄主之后,他才第一次体会到雌虫们过着何等难堪艰辛的生活。
在荒星经历的一切,比在战场痛苦一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