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劳累了很久的疲惫,反而是什么东西终于卸下之后松了口气似的疲惫。
与之相对的,身体很轻盈,很空。
他糟糕的精神力已经被稳定了。
然而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的暴怒。
尤其是当他看到柜子上那张写着“我会再来看你”的纸条时,他的愤怒到达了顶峰。
自己居然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,与某个压根不知道是谁的雄虫过了一晚。
在那个像是梦境的夜晚里,他只记得透过黑色布条看到的面目模糊的雄虫有双奇异的绿色眼睛,眼底似乎有颗小痣。
除此之外,姓名、身份、是不是有病之类的,都完全不知情。
难道是家里那只傻逼雄虫放进来的?
呵。
他掏出枕头底下的枪,推开自己的房门。
一路来到雄主的房间,抬腿一脚把沉重的红木房门踹开。
里头空荡荡一片。
他又下楼,把厨房,客厅都看了个遍。
没有雄虫的身影。
最后来到了地下室。
地下室铁门紧闭,克莱尔穿着浴袍站在门口,不怒反笑:“你在里面吗?”
他拍拍门:“在里面就回答我。”
沉默的铁门:“……”
“你每次都挑战我的底线。”克莱尔拿起枪,对着门锁瞄准,连发4枪。
震耳欲聋的枪击声在昏暗逼仄的楼道里响起,硝烟味涌上鼻尖,智能锁连带着铁门墙壁都砸出好几个洞,克莱尔心里的恨意不断滋生叠加:“知道吗?我一直想杀一只雄虫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