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得得,我嘴贱,当我没说。”铁图很瞧不起花河随时随地秀恩爱的行为,发自心底的谴责。
就在这时,蓝杉火急火燎闯进来,气还未喘匀便急忙道:“至尊,前方来报,一伙儿人马正向金殿过来,见衣着像是汉人。”
“什么?”花河一下子坐直,“宇文恪不是昏迷不醒吗,怎么又来闹事?”
蓝杉道:“闹事说不上,他们只有五个人,其中还有一个赶车的车夫,并未带武器。”
铁图道:“是不是宇文恪派人来谈判的?”
花河道:“先通知部落戒备,蓝杉,带一队人马去山口守着,探探来路,若是没有问题就带来金殿。“
“是。“蓝杉忙领命去了。
侍女将小温岚抱走,金殿四周戒备,配着长刀的战士护卫呼兰至尊的安全,以防万一。不久,外面吵吵嚷嚷一阵,蓝杉带人将那队汉人带了回来。
铁图出去看时,只见为首一个肥胖的汉人,身着蓝黑朝服,头戴高冠帽,于是回禀道:“是宇文恪派来的,宫里面的官服,我不会认错。“
经过一番七嘴八舌的解释和介绍,铁图搞明白了来龙去脉,为首的汉人名叫李绩臣,是朝廷大员,这次特奉大新皇上之命,前来拜见柔北呼兰殿下。
蓝杉不管他是谁,冷着脸道:“如果想进金殿,先让我们搜身,不能带任何武器面见至尊。”
铁图原话翻译一遍,李绩臣忙点头哈腰称是,张开手臂摆出任由搜寻的姿态。
柔北士兵从头到脚细细搜了身,这才放行,铁图在一旁看着,想起上次宇文恪来柔北时候,还是小兰王的花河带着所有人自愿上缴武器,对大新俯首称臣,现如今两边身份调了个儿,也到了大新汉人畏手畏脚之时了,真是世事无常,风水轮流转。
李绩臣跟随在蓝杉身后,亦步亦趋走进金殿,铁图断后,花河淡淡瞥了一眼来人,不紧不慢吃着手中的葡萄串。
“李绩臣参见呼兰王殿下。”李绩臣自以为周全,上前一步,恭敬行礼。
花河嚼着口中的葡萄,呸一下吐出籽,并未言语。
铁图道:“注意身份,你面前的是呼兰至尊。”
李绩臣犹豫片刻,这才点头重新行礼:“是,参见呼兰至尊。”
花河淡淡道:“起来吧。”又往口中塞了两颗葡萄,吃得津津有味。
李绩臣硬着头皮听着咀嚼声,耐下性子说明来意:“至尊,我此次前来是来求和的,大新与柔北本就世代交好,何必如此兵戎相见?”
花河可不惯着他,听到这话当即便喝道:“早就知道汉人虚伪,没想到还能这么狡辩,什么叫世代交好,世代交好需要我跪在雪地里向大新请降?世代交好宇文恪为什么还要大兵压境把我们困在小鹰涧?真是恶心,从前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灭了柔北不罢休,现在宇文恪一病不起,勾丽出手相助,打不过了开始求和了?”
见花河发怒,李绩臣额头上的汗珠更密,连说了一句不是不是,却再说不出别的话。
“宇文恪逼我到这个地步,还指望我能放过他,简直是白日做梦。”花河仰起脸,不怒自威,“回去告诉他,我柔北与他斗到底了,今日之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,决不投降。”
眼见呼兰至尊已有逐客之意,蓝杉铁图板着脸,准备将李绩臣轰出去,李绩臣能做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也有本事,只见他不慌不忙,嘴皮子飞快道:“殿下,如今虽然有勾丽相助,但大新百年基业不倒,您又有多大的把握一定能赢,就算真的赢了,也不过是你死我活,血流漂橹,谁也得不到好处,何不干脆与大新相和,我们尊崇您为呼兰至尊,还可与您签订契约,百年之内绝不再犯,何乐而不为?”
见花河不动心,李绩臣又道:“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,我这次带来皇上的意思,便是要与柔北和亲,知道您少年才俊,还未娶妃没有公主,我们可退一步,只要是柔北贵族家的女儿都可。”
铁图震惊道:“宇文恪要娶妃?还是跟柔北联姻?”
李绩臣得意洋洋的捋捋胡子,笑道:“不错,正是如此,以后柔北大新结为姻亲,两厢交好,和平永固,您看如何?”
花河听罢笑了,捧腹大笑,捂着肚子半天才停下来,这倒让李绩臣一头雾水。
花河道:“第一,我们柔北没有符合条件的姑娘给你,第二,这些政1治往来的事,我还不屑于用女人还换和平,你出去看看,我们柔北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,用得着与你们这些狗东西结亲?蓝杉,将他带下去吧,天色已晚,留你们过一夜,明天一早便给我启程回去,这里不欢迎你大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