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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娄明,先下去。”宇文恪慌忙支开娄明,随着吱呀一声,殿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。

“霍渊,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宇文恪勉强镇定下来,语气恢复往日威严,他试图重新拿回主导权,却因为心虚而漏洞百出,他不太能在霍渊面前说谎,今天的霍将军,仿佛一眼就能将他看穿。

霍渊垂眸道:“只是在山中与大部队走散,很快便赶了回来,路上在树林中听到异响,本以为是落单的柔北人,追出去好远才发现是野猪。”

将军的回答滴水不露,宇文恪到嘴边的刁难竟说不出口,他从来都相信霍渊对他的忠诚,旁人的忠诚他也不稀罕,所以哪怕娄明再绘声绘色的描绘霍渊的可疑,宇文恪也没信他半句。真正让他恼的也不过是霍渊的又一次“违拗”和“不听话”。

“我能见一见母亲了吗?”霍渊重新捡回刚才的话题,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宇文恪,那目光如同炭火将宇文恪烤的无比焦灼。

“她不想见你。”宇文恪慢慢道,“虢夫人近日身体抱恙,不便探望,等好些再说吧。”

“只远远见她一面也好。”霍渊步步紧逼。

“不行,朕说了不行!”宇文恪的耐心很快消磨殆尽,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着龙椅,青筋爆出,愤怒让他浑身颤抖。

随着宇文恪的怒吼,大殿内归于死一般的寂静,·他的声音久久回荡,空旷孤寂,惊起檐上鸟雀。

霍渊慢慢跪下,长袍甩在身后,“我只是想见一见母亲,哪怕一面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