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振作起来,质问凌兰:“不对,如果真的如你所说,我为何没有收到消息?”
虢夫人自戕在桃花宫中,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不知?
凌兰淡淡扯了扯嘴角,苦笑道:“这还用我告诉将军吗,这宫里的消息能不能传出来,还不是皇上说的算?”
宇文恪要封锁的消息,那便是滴水不露,连一点风声都不会传出来。这么长时间以来,桃花宫每日的饮食用品照送不误,在人看来,虢夫人生活依旧,只是许久不再出来闲逛了,不过夫人生性孤僻,将自己锁在宫中也是常有的事,因此也无人疑心。
“他为何要瞒着我……”霍渊话刚说一半,忽然起身,拔出腰间的短刀,抵在凌兰脖子上,凌兰不曾防备,实打实吓得花容失色,那短刀横在细白的脖颈上,只要霍渊手轻轻一抖,就能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将军,这是何意?”凌兰稳稳心神,勉强笑道,“这些只是我知道的消息,将军若是不信便去问宇文恪好了,倒也不必如此对我一介女流。”
“差点让你骗过去了。”霍渊冷冷瞧着她,惨白的月光照在脸上,一半明一半暗,“假设你说的话都是真的,宫中物品一贯来源可靠,毒1药等物更是少见,既然如此母亲自戕的毒1药是谁给她的,而这个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?据我所知,你已经许久不桃花宫当差,就算是那位告诉你的消息,他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凌兰的脸刷一下白了。
霍渊眯起眼睛打量着她,手上的短剑又抬高几分,“我猜这药该不会你递给母亲的,而你们的目的则是消除宇文恪威胁我的惟一筹码,让我叛逃大新,为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扫清障碍。不得不说,真是狠毒。”
凌兰勉强道:“我本以为将军得知虢夫人的死讯会悲愤难当,大失分寸,谁料到您竟然还能想到这一层呢。没错,毒1药确实是我递给夫人的,但有一点将军说错了。”
“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,否则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。”霍渊沉着脸,周身冰冷,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动了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