盾柯一动不动坐在山门垛口之上,丧父之痛让这个汉子萎靡不振。花河没心思安慰他,半靠在垛口之下,一手捂着肩膀的伤口。
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,严重失血让他耳鸣眼花。木落随着大部队走了,眼下只有自救。花河从身上扯下一个布条,死死勒住肩膀止血,暂时起到一点效果。
战争以来,柔北伤亡惨重,乌罗战死,铁图离开,现在他的身边竟只剩下盾柯陪着,花河觉得有些好笑,成为呼兰王真是孤独。
“起来了。”花河踢了盾柯一脚,“守住咱们的家你父亲才不白死,我的父亲也是。”
盾柯抬起手背,默默擦去眼角的泪。
“是,殿下。”他竟第一次如此乖顺。
虽然剩下的人不多,这关口还是要守,花河强打精神准备再次迎战李洪钟,却迟迟等不到消息。
盾柯探出头,问道:“殿下,为何他们还不来,第二关到这里有这么远吗?”
花河皱眉,不对,事情不对,如果李洪钟没有立刻前来攻打,那么一定是去做另外的事情,而这件事情竟比攻破裙带岭最后的防卫还要重要。
是什么呢?
花河突然高喊:“他们去拦截母后他们了,快走!!!”
众人随着花河跑下山门,正准备骑马回防,就在这时大地震动,远远便看见黑压压的人马缓缓向山门进发。
霍渊闷头在前带路,裙带岭的地图他烂熟于心,带着娄明等人七拐八拐,找到一条小路。
“就是这里,从柔北部落出来这是最隐蔽的一条小路。”霍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