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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全空,花河直愣愣不说话,前几日霍渊刚刚告诉他宇文恪暂缓进攻柔北的计划,只高兴了几日,谁知宇文恪竟直接命令军队偷袭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霍渊勉强冷静,只是说话间都在颤抖。

蓝杉抬眼,他的眉眼本是柔和,眼下恨急了,竟全然是肃然杀意。

“一月以前。”

一阵寒凉从脊背透心,霍渊几乎站立不稳。还记得一月前他与宇文恪述职的途中还谈起对柔北的征战,宇文恪刚刚答应他暂缓发兵,谁知竟暗度陈仓,背地偷袭,而这一切的一切,身为左将军的霍渊竟完全不知情。

“宇文恪骗我。”霍渊脱口而出。

花河木然看向霍渊。

“小兰王,你必须跟我走。”蓝杉语速又急又慌,“明晚正月初一,城中守卫松懈,我们抓紧离开长安。”

“没错,你得抓紧离开。”霍渊眉头紧锁,“宇文恪既然说谎,说明他已经不再信任我,我得趁他动手之前将你带出长安。”

花河抬手摸了摸脸,掌心全湿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小兰王应下,又急切抓住蓝杉的肩膀,晃道:“父王母后还好吗?”

蓝杉沉默了,巷子里只能听见外面锣鼓喧天的吵闹。

“你说啊!”花河死死拽着,眼泪几乎控制不住。

“小兰王。”蓝杉握住他的手,“呼兰王妃一切无恙,只是……呼兰王殿下自从知晓宇文恪的卑鄙偷袭,气急病重,眼下……已时日无多了,木落说,如果我们能在正月十五以前赶回去,或许还能见上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