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剑出鞘,铛铛作响,霍渊快步跑到门边,从门缝向外看,正能看见双方对峙的乱象。
“渊哥哥。”宇文惟又唤他,“我有事情要跟你说。”
霍渊迅速跑到太子殿下1身边,将他从秋千上拉起,压低声音,语速飞快:“殿下,太子1党与宇文恪斡旋,虽然胜率稀微,却可以为我们拖延时间,后山有一条路通向虢夫人的桃花殿,你从那里离开,出宫后向北出城门,连夜离开长安,这是最后的机会。”
眼下宇文恪分1身乏术,霍渊隐隐看到希望,或许有机会放走宇文惟。
霍渊不顾一切拉着宇文惟跑到后门,正想翻墙而出,宇文惟阻止了他。
“来不及了,渊哥哥。”他叹了口气,看向将军,眼底满是遗憾。
“什么?”霍渊不明,反而催促,“殿下快些,太子1党人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宇文恪从来都会做两手准备,”宇文惟淡淡一笑,“无论你听不听他的话,我都得死,绝无生路。”言毕,指了指那只香炉,香火已燃尽,很快将熄灭。
“一杯毒酒,一炷香的时间,这是皇上对我最后的施舍。”宇文惟苦笑一声。
霍渊恍然明白,在派他来之前,宇文恪已经赏赐了毒酒,保证宇文惟必死无疑,而霍渊只不过是背锅的借口,让皇上洗清谋杀手足的罪名。
“有很多话我想亲口对你说,看来是没机会了,还好我已经写好了。”宇文惟刚要抬手,腹中一阵痉挛,毒酒发作,倒在地上。
皇上赐了最烈的断肠酒。而那一炷香,刚好燃尽,悄然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