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多谢母亲。”霍渊感谢虢夫人准许了他和花河的关系。
虢夫人道:“何必谢我呢,陪你一辈子的人,当然要你自己挑。”她抬头看看这四四方方的天,不知不觉间,从正值妙龄的霍夫人到如今,她已在这皇权的宫中困了一生。
“四海宇内都是他宇文家的,”虢夫人慢慢道,“皇上想要什么都有,可唯独有一件,是无论如何也强求不来的,纵使他是皇上也不行。”
“情与爱吧。“霍渊接道。
“对,就是情1爱。“虢夫人浅笑,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,接着道:”宇文恪与先帝一模一样,他们都喜欢强人所难,夺人所爱。”
霍渊不懂这句话的意思,虢夫人也不再讲,二人再次陷入沉默。
花河取回蜜饯,又在外面转悠好半天,为了给母子二人留下充足的时间说话,实在是冻得受不了,小狼崽悄悄摸回去,从回廊探出头,看看两人聊完没有。
霍渊抬眼,发现那只鬼鬼祟祟的小狼崽,嘴角勾起,唤他过来。
“聊…聊完啦……阿嚏!”花河抽抽鼻子。
霍渊脱下外披,将他严严实实裹在怀里,像抱着一只奶乎乎的小狼崽子。
“聊完了。”将军轻声道。
二人陪着虢夫人又说了许久的话才回去,临走时,虢夫人留给霍渊一句话,不明不白,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