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将永世忠于您。”霍渊俯首叩拜。
回忆结束,霍渊看向身旁的小狼崽,不知道在想什么,小兰王眉头紧锁,掐着自己的下巴。
“在想什么?”霍渊问。
“不对劲,不对劲。”花河边走边说出自己的疑惑,“你看啊,当时先帝驾崩,事发突然,谁都不知道皇位要传给谁。”
“没错。”霍渊挑眉,不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花河左手捶在右手掌心,眼睛一亮道:“这就奇了!既然不知道下一任新皇是谁,神威将军对你的嘱托为什么是‘效忠三皇子’而不是‘效忠新皇’呢?万一最后登基的不是宇文恪,而是太子宇文惟呢?”
霍渊眉头紧锁,猜测道:“会不会父亲弥留之际认为登基的一定是宇文恪,于是便如此嘱咐了。”
小兰王耸耸肩,又道:“我还是觉得不对劲,身为臣子,妄议储位可是大事,神威将军不会是这么不谨慎的人。”
“而且啊,“他又补充道,”还有一件事非常让我想不明白。你想啊,假如我快要死了……”
“不许胡说。”霍渊轻声喝他。
花河笑笑,牵起霍将军的手安慰他,“我就打个比方。”
“比方也不行。”霍渊坚持。
“好好好。”小兰王彻底投降,换个说法,“假如一位父亲将要毒发身亡,儿子跪在病床前,整个屋子只有父子二人,你觉得他会对儿子说什么?”
霍渊答道:“或是诉说遗憾之事,或是交代财产家业,诸如此类吧。”
“是呀。”花河道,“神威将军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交代后事,例如如何安置虢夫人,再或者可以嘱咐你今后仕途,哪怕是聊一些家长里短的话,也总好过一言不发,只留下一句冠冕堂皇的遗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