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入了冬的缘故,沿光病了一场,太医诊断为风寒,好在只修养几天就好了,继续活蹦乱跳缠着霍将军。
那一天格外的冷,下了一场初雪,霍渊不断想到十多年前柔北请降大新的那一天,幼年小兰王瘦小的身躯与苍茫的雪地。
连清搓着手,缩着脖子走在宫墙间,将军风度抛得老远,恨不得贴在霍渊身上挡风。
“这天邪门的很,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。”连清哆哆嗦嗦道,“哎,那不是安乐公吗?”
霍渊眯起眼睛,透过风雪看见赤着身子站在宫前的安乐公,安乐公夫人举着厚袄急得四处转,就是不能劝丈夫穿上衣服。
安乐公也看见霍渊,眼睛一亮,似乎更兴奋,嗖一下便跑远了,口中支支吾吾,疯癫无常。
“霍将军,霍将军救救他,让他穿上衣服也好,这寒冷天气要冻坏人的。”安乐公夫人急得眼角含泪,近乎祈求。
“子离,送夫人回去,我去追安乐公。”霍渊吩咐一声,抱起衣服便追了上去。
没想到安乐公人到中年,发起疯来腿脚飞快,霍渊废了好大劲追上,刚要行礼,又被安乐公跑了,只好再追。
一路追追赶赶,终于劝安乐公穿好了衣服,一抬头间,此发现不知不觉间,竟追到此处。
安乐公不再乱嚷,安静得靠在一旁,打量霍渊。
这里是昭明王宇文惟生前的寝宫,自打他死后,霍渊潜意识远离此处,已经许久不曾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