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学会不再冲动,霍渊与他的身份千隔万里,就算两人心意相通,最终也可能无疾而终,甚至还要在战场上兵戎相见。
将军还没做好准备,还没做好与他厮守一生的准备。
在那之前,花河选择等他,等着他的常宁兄彻底想明白。
霍渊刚要回去,就被皇上身边的人叫了去,宇文恪提前回宫,车马劳顿,正坐在龙椅上按摩着太阳穴,疲倦不堪。
“皇上。”霍渊行礼。
“你来了,”宇文恪稍稍坐直,眉头紧锁,很是不耐烦,“陪朕见见安乐公,宫人说,他吵着要见朕。”
“是。”霍渊应下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咯……”一阵尖利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,安乐公衣服满是褶皱,一只脚穿着鞋,另一只脚踩着袜子,袜底早已黑了一片。
安乐公夫人和他的幼子跟在身后,安乐公前些年刚得了惟一的儿子,宝贝的不得了,清醒不疯时候日日抱在膝头。
“叔叔,听宫人说你找朕?”宇文恪声音懒懒的,一见安乐公如此形象便知道他又是发疯了,便更加不耐烦。
“嘿嘿嘿,这不是我的皇兄吗?”安乐公嘿嘿笑了起来,盯着宇文恪,估计是这身龙袍的缘故,安乐公把宇文恪认成了先帝。
“朕不是你皇兄。”宇文恪语气威严,警告般对安乐公夫人道:“以后若是疯癫如此,便不要再来寻朕。”
安乐公夫人唯唯诺诺应下,吓得面如土色。
怀里的幼子不懂气氛严肃,看见宇文恪桌上的甜食,便有些馋,咬着一直手指,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