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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最后一次,违背父亲的遗嘱,霍渊如此安慰自己。

“不了解。”霍将军微微弯下身,在小狼崽耳边轻声道:“方才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
听见这句话,花河没忍住,扑哧乐了,刚才积的那些醋酸消散开来。好笑的很,沿光显摆半天情谊深厚,结果人家霍将军差点没认出他来。

“常宁兄这话可不能让沿光听见,他若是知道,脸都要黑了。”花河咯咯笑个不停。

“这是实话。”将军轻轻抓住他的袖子,提醒道:“该入宫面圣了,严肃些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花河好容易才收起笑容。

长安殿如十二年前一般无二,花河一步一阶,庆幸自己终于不用从正华门一路跪拜,好歹能有尊严一些。

宇文恪坐在殿上,仍是病态孱弱,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,周身散发着寒气,唬得人腿软。

“皇上,霍将军还有柔北质子来了。”太监低声道。

宇文恪眼睛一亮,抬眼找到霍渊,露出久违得笑容,懒懒道:“常宁回来了。”

“臣参见陛下。”霍渊礼数周全。

“柔北吉日彻辰参见陛下。“花河缓缓行礼,铁图站在他身后一步远,同样行礼。

宇文恪这才将视线从霍渊身上移开,慵懒笑道:“是你啊,琥珀色眼睛的小殿下。“

“劳您牵挂。“花河紧盯着他,宇文恪就像蛰伏暗处的毒蛇,时时刻刻吐着信子,等待时机一击必杀。

“有意思。“宇文恪扔下这么一句,便不再理会他,抬手让他下去。花河铁图跟着太监走到自己位置上,等待晚宴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