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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杉未动,只道:“我不能解刀,汉人不信我,我也不信汉人,若是他们对呼兰王图谋不轨又该如何?”

铁图嘶一声道:“蓝杉,怎么连你也糊涂……”

眼见着又陷入僵局,花河转身道:“皇上,诚意是互相的,您带着重装武士进入部落,难以让我们安心。”

帘子终于缓缓掀开,宇文恪身居高位,睥睨扫视众人,如见蝼蚁。

花河抬眼,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新皇,与他们这些在暖阳下肆意摔打的汉子不同,宇文恪常年呆在长安宫中,身体瘦弱病态,皮肤白得发青。一双眼睛细长上挑,情绪在其中藏匿的很好,嘴唇薄而苍白。刻薄多疑,是这个男人留给他的第一印象。

“让他们在殿外候着,霍渊,随朕进去。”宇文恪终于说了第一句话。

“是。”霍渊翻身下马,身披重甲,行动起来有些迟缓。

“父王,咱们也进去吧。”花河对呼兰王道,又吩咐众人:“其余人殿外等候。”

宇文恪从轿中下来,霍渊缓步侍卫左右,经过连清时,连将军挺直腰杆,像一只花孔雀一般,极力向皇上展示自己,只可惜,宇文恪连一个目光都未施舍给他,连清没有得到命令,只好殿外等候。

呼兰王神色不悦,跟在宇文恪身后进入金殿,蓝杉紧随其后,却被大新侍卫拦下。

“做什么?”蓝杉重新将手扶在剑柄上,做出攻击姿态。

“蓝杉!”花河出言制止。

“未解剑,不可面圣。”侍卫分毫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