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河冷笑道:“他就是来走秀的,在战场上骑这么显眼的高头大马,这不是给人当活靶子的吗?”
相比连清,霍渊就低调多了,仍旧穿着素衣,也未着甲,选了一匹矮脚粗壮的蒙古马,毛色油亮,正值壮年。士兵们骑在马背上彼此说笑,只有霍渊一人冷清地站在马厩旁。
铁图看了一眼道:“霍将军一看就识马,这匹是难得的好马。”
花河也顺着方向看去,打量片刻道:“是好马,只是性子烈些,霍渊够呛能降住。”
果不其然,话音刚落,那马便不耐烦的喷着鼻息,四肢蹄子不停的踏动,扬起一片黄沙。霍渊小心的握着缰绳,试图安抚那马,却收效甚微。
花河想了想,拍马过去,道:“霍将军需要帮忙吗?”
霍渊似乎没想到有人跟他说话,略惊讶抬头,见是花河便神情稍缓。
“有劳。”霍渊没有逞能,将缰绳到花河手中。
花河翻身从马背上跃下,也没有安抚那烈马,强硬踩着马镫,轻快跃上。烈马受了惊吓,撒开蹄子往前冲撞。
小兰王丝毫不慌,一手甩鞭,一手拉缰,随着马背起伏调整身姿,口中不断念叨着驯马的音调,众人被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,都看过来,校场中心成了小兰王一人的舞台。
烈马似是彻底怒了,极力嘶鸣,仰着马头挣脱花河的束缚,剧烈踢着后蹄,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。小兰王就像是黏在马背上,一手拍着马脖子安抚,一手拉扯着缰绳与它搏斗,好几次惊险的要被扬下来,却依然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