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耽误了这么会时间,饭堂的饭菜已经都被抢完了,花河怀疑这帮人是不是饿死鬼投胎,怎么能一点不剩呢?
“娃,下次来早点,军营里不像外面,来晚了一粒米都吃不上。”饭堂做饭的大娘边收拾锅铲边语重心长地嘱咐他。
柔北小兰王头一回这么憋屈,又让人收了酒壶,又被看着罚跑,连碗饭都吃不上,这都是因为那个该死地总兵!
一点也没反思自己迟到的小兰王怄着气回到军帐里,十多个人一间,里面尽是男人地体味,熏得人一阵恶心,饥饿感倒是不重了。
“吃完饭了?”铁图帮他铺着被子。
“没,又碰上那个总兵了,被拉去罚跑了。”
“因为早上迟到?”
“嗯,还有带了酒。”
“汉人真是麻烦。”乌罗打了个嗝,“哪比得上部落里自在。”
“就是,明明只迟到了一小会儿,至于一天都盯着我吗?”花河一脚踢掉靴子,坐在床边,看着紫豪吃了一整只兔子而圆滚滚的肚皮,一阵惆怅。
“用汉人的话说就是冤家路窄。”铁图的父亲是汉人,读的书多,用起成语来也是一套一套的,花河和乌罗听不懂,都眨巴着眼睛瞧着他。
铁图无奈,又用柔北语解释了一遍。
“对对,就是你的什么路窄,在哪都能碰见他,烦死了。”花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