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,如同一盆冷水似的浇在众人心头。
“你、你是说……”
“他太虚弱了,再说,能不能醒过来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愿,也许几天,也许一个月,也许半年……”
话音未落,宇文护就奔过去,他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地扶起宇文毓,把他搂在怀里,“毓儿,毓儿,你醒醒啊,睁开眼睛看看我啊!你醒来,你醒来打我,醒来骂我,不要这么一直躺下去,好不好?”
可是宇文毓哪里会有反应,身子随着他的摇晃而无力地向一旁歪倒。
高洋终于看不下去了,“够了!你不要再折腾他了!你嫌他受的苦还不够吗?非要这么折磨他!”
“对对对,哎呀我一个不注意你晃他做什么?还不把他抱出来啊,他现在活了你们还让他躺玉棺,不是等一下又要死吗?”
宇文护低头一看,果然宇文毓稍微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有泛青的迹象,赶紧拿过一旁的大氅把人裹了,手上一用力把人抱得离玉棺远远的。
“抱出去吧,我还要给他施针。他现在虽然活了,但是还不稳定。”
“这边来。”
宇文护闻言把宇文毓抱到外间的床上躺下。宇文毓的情况实在称不上好,脸色白里泛青,嘴唇也是乌黑色的,整个人笼罩着颓败的气息,看得宇文泰叔侄二人心疼不已。
人就是这样,你不喜欢时百般厌恶,看都不想看一眼,你喜欢时,千好万好,只恨眼睛不能永远粘在他身上。
宇文毓的衣服被小心翼翼地脱下来了,他现在裸着上身躺在床上。
神医取出针包,打开来,不过三五下,宇文毓的身上就落满了银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