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毓想,何必呢?是不是有人的地方你都要伪装。正想说什么话讽刺一下,却不争气地呛咳起来。吓得宇文护赶紧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,用手轻轻地拍抚他的背部。
“好些了吗?”
宇文毓稍微缓过来一点,就推开宇文护的手,努力绷直身子,失色的嘴唇紧紧抿着,显示主人的不虞。
宇文护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僵在那儿,过了一会,他才站起身,对殷然说:“国舅爷怎会跑到此处?”神色间的温柔陡然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霜。
“哦,本国舅看此处风景独好,一时流连,不知怎的就误入此处。唐突了这位公子,实在是…”
“既然知道唐突,为何还不速速离去?”
“宇文护!你敢对本国舅这么说话!你…”
“燕北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做什么?!放开本国舅!宇文护,你…你给我等着!本国舅不会放过你的,哼!”
然而宇文护全然没有把这所谓的“狠话”放在眼里,他看向殷然的眼神,就像看着一个死人。
等那挣扎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,他才复又俯下身,温柔地拨开宇文毓额前的碎发,“吓着了吧?我们回去。”说着,推着宇文毓往厢房走去。
厢房内。
宇文毓神色恹恹地半躺在床上,宇文护坐在他腿边给他按摩,一面还试图跟他搭话。
“毓儿…刚刚,那个殷然…你知道殷然吧?以后,他再来骚扰你,你不要理他,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