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,这是哪?”任忌虚弱地开口,沙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那人轻轻一笑,“刚醒来的人果然逃不出这两句,你是谁,我在那,呵,真有意思。”
任忌没理他,静静等着他的回答。
那人也没隐瞒什么,淡淡地道:“赵煜丞,我救了你,这是我的医馆。”
任忌扫视四周一圈,整个屋子也就是个破败的木屋,说是寒舍一点不为过,内外两间而已,一眼便能望全的院子晒着一筐一筐的草药,这里也能叫做医馆,这个赵大夫还真是好意思。
“多谢。”任忌仍旧满怀戒备,拘谨地道。
赵煜丞依旧是淡淡地笑道:“任二公子不必如此戒备,我就是个普通的郎中,在山崖下发现了重伤的您,捡回来,或许能拿去跟任丞相换点金银珠宝。”
这人说话不着边际,十分不正经,快和任忌有的一拼,任忌偶遇棋逢对手,咧了咧嘴角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哦。”任忌刚才还疑惑他的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,方才想起来自己随身衣物中装着任府的名牌,十分显眼的刻着“任无忌”,对方给他处理伤口,不可能看不到。
“宫里有没有人知道我在这。”任忌问道。
赵大夫摇了摇头,噙着浅笑,道:“任公子伤成这样,我又不知道您是不是被什么人追杀,怎么敢贸然送信出去?”
任忌有些无奈,这人的防范意识还挺强,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几句。
“赵大夫,麻烦帮我带个口信,送进宫去,说我还活着。”任忌艰难的抬起手,在身上摸了摸,才惊觉衣服已经被换掉了,身上穿着的是扎眼的白色,很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