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华撑在车门上,冲着里面气愤地玉鲤,道:“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,玉鲤,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陪我冒险,别嚷嚷,我死不了,相信我,快点滚吧。”
说完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。
玉鲤从窗户伸出头来,不甘心地瞪着他,却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枫华满意地一笑,对着任无双道:“任公子,一路顺风,走吧。”
任无双点了点头,骑上了马。
车轮滚动,扬起黄尘,枫琮与玉鲤从窗口探着头,不舍的挥着手。
枫华也挥了挥手。
任无双与秦博冠同时回过头,看着枫华越来越小的身影。
“他就像枝芦苇,看似柔弱,却有极强的韧性。”秦博冠回过头来道。
任无双苦笑了一声,道:“他从一开始,就没给自己留退路。”
秦博冠惊诧地道:“什么?”
任无双道:“这马车上的物资正正好好的足够五人份,咱们四个加上初墨,正好是五个人,一分不多,严格计算好的,就是为了减轻负担,加快速度,初墨虽然没有跟来,但是按照原来的设计,枫华就没留出自己的位置。”
秦博冠半天没接话,许久才叹道:“到底得有多深的信任,才能有勇气把自己的性命全部赌在无忌身上。”
任无双没有回答他,车队经过任府,他扬起头来,看着任府禁闭的大门,任府上下早已经送到南方,那也是枫华事先安排好的。云起阁的牌匾依然熠熠生辉,高高地悬挂在原处,门前却已经一片落败。
此时已是深秋,万物肃杀,一片清冷。
任无双叹了口气,催马加快了速度。
大大小小的官员,枫华同意他们逃走,基本离开的差不多了,剩下几个不愿意走的,枫华感动之余也就随他们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