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华胸口绞痛,艰难地叹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从那以后日日夜夜,除了思念,枫华不再期盼什么,他要等任忌自己打开心结,若是一辈子都打不开,等他一生也无妨。
任忌的来信很快便不再稳定,任无双告诉他,那是因为任忌不再待在蜀郡,而是像从前一样,踏遍天南水北,浪迹江湖去了。
除了盼他安好,等他归来,再没什么可做的。
玉鲤在枫华的特批下,拿到了皇宫的门禁,可以随意进出宫里宫外。
不知从哪天开始,玉鲤突然与任无双熟络起来,每天回来后开口闭口都是任公子,枫华有点无奈的听着他唠叨,受他的影响,在奏折上无意识画下个单人旁的情况,不减反增。
春去秋来,五年竟然就这样平淡的过去。
枫华自己也很惊讶。
五年光阴逝去,一切都不曾变,他依然爱任忌如狂,相思入骨,小枫琮依然每天在他身边转悠,转着转着,就长大了,从矮矮小小的样子,长成了活泼开朗的少年,每天活力无限,叔父长叔父短的叫着枫华。
枫华看着那蓬勃的朝气,由衷的感叹而立之年的自己,老了。
小枫琮无聊的坐在椅子上,背着叔父留给他的书文,他已经十五岁了,正是爱玩的年纪,身边却连一个同龄的伙伴都没有,虽然任叔叔、秦爹爹(从小一直这么叫)和叔父都会陪着他,但是小枫琮还是觉得孤单,觉得生活少了一点自由和活力。
正当他无聊时,面前的书桌从天而降了几个红艳艳的山楂果。
枫琮吓了一跳,抬起头来,却没看见任何一个人。
枫琮笑了笑,假装生气地道:“小乙哥哥,你又躲起来!”
低沉却磁性地声音传来。
“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