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华没有再说话,把玩着手里的杯子。他实在是懒得与吴巍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有一丝半点的交谈,娶皇后,不过就是因势所迫。
不知道又这样无言地抗衡了多久,云汐终于忍不住,抬起头来,偷偷打量着枫华。
枫华依旧神情淡然的坐着,微微倚靠着桌沿,手里转着杯子,绝无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云汐是个聪明的人,叹了口气,道:“皇上,您是不是以为,我是父亲的眼线?”
枫华不为所动,心里暗暗吃惊于对方的坦诚。
“怎么?”慵懒地随意问道。
“皇上,我与父亲,已经四年未曾说过话,甚至没有在同一间屋子里呆过,我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,您是我的夫君,更是大殇的天子,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,我一心支持您,绝不会拥护乱臣贼子。”云汐深吸了一口气,坚决地表态。
枫华依旧不动声色,这么多年历练的城府,已经能让他处变不惊,云汐突然的投靠,加深了他的疑心。
轻笑一声,枫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,盯着云汐道:“吴巍?”
云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,不自在的坐的笔直。
”无论如何,吴巍都是你父亲,若是他执掌皇权,怎么算,对你来讲都是百益而无一害,何必帮朕这个窝囊皇帝呢?”
云汐着急地跳起来,喊道:“不是这样的,现在的吴巍根本算不上我的父亲!”
枫华挑了挑眉,道:“怎么说?”
云汐咬着嘴唇,颤抖许久才颓然坐下,带着哭腔道:“四年前,父亲有次外出回来,突然性情大变,不再关心我和母亲,也从不与我们见面,母亲一气之下患了重病撒手人寰,这么多年,吴巍除了把我当成棋子嫁进宫里,从未尽过父亲的义务,我凭什么要帮他?”
枫华有些惊讶地听完她的陈述,恨不得立刻告诉玉鲤,如果云汐说的是真的,那么他和玉鲤之前的猜测便可得到证实。
现在朝堂上的吴巍,是替换过的。
“他回来后,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?”
云汐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他从来不和我见面,所以看不出来,如果真要说,就是他现在四处拉拢党羽,发展势力,从前的父亲,以此为耻,怎么可能这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