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华轻轻笑了起来。过年要举办国宴和家宴,他没有妻室,更无母兄,家宴便简化成了他和玉鲤两个人过,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。
除了去年,是在军营里过的,和任忌。
甩了甩脑袋,枫华笑着道:“你怎么还不娶妻?”
玉鲤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:“您老不也单着呢吗?”
王满唯唯诺诺的走进来,端着一壶酒和几个小菜,放在了枫华和玉鲤中间。
“你好歹是个天子,过年就吃这个?”玉鲤盯着那盘子小菜,许久才道。
枫华笑着给他和自己斟上酒,端起酒杯才道:“要是没有我这些小菜,你在自己家还不得喝西北风?别挑剔了,今天不想吃太腻的,改天再请你吃顿好的。”
玉鲤端起酒杯,二人碰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枫华看着窗外的飞雪,叹了口气。
“大过年的,叹什么气,小心一年都不顺气。”玉鲤的语气颇为老年。
“刚才说我才想起来,去年年末,胡伟光给我上了到折子,催我娶皇后,我不知道怎么处理,一直给扣到现在还没批回去呢。”
玉鲤夹了一口菜,含糊不清的说:“虽然不知道胡伟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是,确实是好事啊。”
枫华愣了楞,道:“什么好事?”
玉鲤无奈笑了笑,道:“枫华,您老今年贵庚啊?”
枫华觉得这真是一个难缠的问题,他从来懒得记自己生日,一时间还想不起来。
玉鲤伸出手指,比了一个“二”,又换成“四”,这才接着道:“再过几个月,你可就二十四岁了,还不想着结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