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穿着麻衣的男孩,估计起来,与自己差不多大,只是一看就不是练武出身的人,四肢太过细软瘦弱,搬着厚重的甲胄兵戈,实在是太过于吃力。
任忌敲了敲窗户,道: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那男孩抬头看过来,任忌看到了他的正脸,那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,他的神情中透着坚毅,还有一些孤傲和不屑。从他破烂的麻衣上来看,估计是流放边疆的庶奴。
那男孩神情淡然,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兵器,行了一礼,回道:“多谢好意,不过我是庶奴出身,您还是少跟我接触为妙。”
言毕,重新吃力的搬起那些兵器,深情淡然的,转入后仓。
庶奴,一般是犯重大罪过的犯人或者朝廷中被贬的大臣后代。这些身份最底层的人,要随时受当地郡县调度,拿着少的可怜的一点报酬,做着没人愿意做的粗活累活,还要因为身份问题,倍受侮辱。
任忌追进仓库,回道:“庶奴我见多了,如此瞧不起自己的,你还是第一个,在下任忌,不知道小公子姓甚名谁?”
任忌以君子之礼,周周正正的行了礼,吓得那男孩一愣,回道:“你怎么能对我行礼?”
任忌轻笑,说道:“我也是平民百姓而已。嘿,小公子,看你的样子,应该是被贬边疆的宗族后裔,应该读过书。”
那男孩性格倒是直快,立马回道:“要是想藏着自己的身份,就别到处给别人行礼,以你的风度,起码也是读书之人出身,怎么可能是平民百姓。”
任忌觉得这人真是说话直中要害,毫不留情,期间神情自始至终带着高冷和不屑,虽然身份低贱,但是气节风骨,刚毅正直,在如此困境中还能有如此教养,任忌开始好奇他的家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