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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若是搬出任家,恐怕这老歌女二话不说便把儿子打包送进任府。

可是他不想,三年前离家游历那天,便是做好全身而退绝不再倚仗本家的打算,这么多年,就算是再遭人冷眼他也从未想过要倚靠祖上辉煌。

现在,更是不能,他与小白的感情,绝对不能被权利和金钱玷污半点。

事到如今,多说无益,任忌收起拘谨,随意的靠在门框上,冷冷地道:“权利地位,我可以挣。”

老歌女狂笑起来,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,道:“就凭你,你有半点学问吗,你能做官吗?痴人说梦!”

任忌实在是哑口无言,活了这么大,这是第一次被人说自己没学问,从前在宫里做太子伴读,虽然着实讨厌,这“之乎者也”也是学的分毫不差。

任忌懒得再与这疯人废话,转身打开屋门,回头道:“真不知道就凭你,怎么能养出小白这样单纯善良儿子。”

言毕,头也不回的迈出屋子,留下潇洒的背影。

小白正焦急的站在黑珍珠旁,见他满脸不快地走来,连忙迎上来,问道:“我娘跟你说什么了?”

任忌拉着小白,轻声道:“一会儿再与你说,先回客栈。”

小白理解的没有追问,回头冲着站在屋外的母亲道:“娘,我今晚上不回来了,明天一早我便回来!”

任忌心事重重的带小白回到阿婆好阿沁的客栈,开了一间屋子,任忌冲向床榻,累的整个人瘫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