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里,小白正穿着小衫,坐在床上等他。
“去洗一个热水澡,会好很多,还没吃饭吧,我让阿沁煮了一碗面,一会儿就好了,换的衣服我给你找找,先去吧,都要冻坏了。”
小白感谢地看了他一眼,慢慢的走进内室。
任忌打开自己的包袱,平日四处漂泊,衣服只有两套,一套身上穿着,另一套已经洗的干干净净,平整的叠放起来。衣服下面是药物,止血的药粉也有。
这是从任家带出来的习惯,任忌总会把事情打点的干净利落,井井有条。
恰巧此时阿沁送面上楼来,任忌开门接了面,谢过阿沁,才转身抓起衣服和药瓶,走进内室。
嗯,都是男的,怕什么。
心里着么想着,还是稍稍有点不好意思,但是秉着不要脸的原则,任忌装作云淡风轻的走进去,把衣服放在小白旁边。
小白此时正全身泡在木盆里,黑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膀上,发丝漂浮在水面,手里拿着任忌送的簪子,微微出神。
听见任忌进来的声音,连忙抬起头,脸红道:“你…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。”
任忌不自然的转了转眼珠,干咳一声,道:“都是男的怕什么,我来给你处理伤口。”
小白哦了一声,表面上自然,耳朵却红起来。
“你别动。”任忌伸手把小白的脑袋固定在木桶边缘,轻轻拨开碎发,小心的撒上药粉,小白乖乖的靠着,一动不动,手里紧紧攥着玉簪。
“是不是有点疼。”任忌弯下腰来,在那伤口上轻轻吹气,这药粉效果不错,就是太刺1激,刚抹上肯定剧烈的疼。
想想这药,还是三年前离家时候,哥哥给准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