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别扭的不看他。
“影下鹤。”
这三个字如同一个强有力的保证,证明了这只玉簪确实取自为富不仁的家伙,影下鹤他敬仰已久,虽说确实是梁上之人,但绝对是行侠仗义的侠盗,小白放下心来,心底升起对任忌地敬佩之情。
“不用担心,张家本来也没把他当回事,这么好的东西放在库房也是糟蹋了,好玉配佳人,给你正合适。”任忌笑嘻嘻地道。
小白接道:“总归还是偷……”
任忌从不否认自己地行为确是偷到无疑,更懒得打着劫富济贫地旗号,只是很多事情,不能如此简单地定义。
“这天下有绝对的善恶吗?”任忌突然认真地发问。
小白思考了一会儿,道:“有吧。”
任忌仗着自己夜能视物,抬起手来,揉了揉小白地脑袋,笑道:“果然是少年人,还没闯过江湖,才会有这么幼稚地想法。”
小白抓住他头上的手,气呼呼地嘟囔道:“你能比我大多少。”
任忌确实年龄与小白差不多少,十七岁的少年,却已只身闯荡三年,三年前因为不喜欢条条框框地任家,于是辞别父母,自己出来亲自领会人间百态,一晃竟三年没回家了。
三年以来,任忌做过很多差事来谋生,看过自诩君子的士子巧言令色求取功名,见到过为非作歹的奸商与官员勾结,明目张胆的坑蒙拐骗,强买强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