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莲生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,额头的汗都冒出来。

“陛下,奴婢知罪。”秦莲生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,连声的讨饶,“奴婢知晓陛下跟太子殿下父子情深,想着陛下近来心绪不佳,太子殿下若是能来侍奉膝下,陛下兴许会高兴些。奴婢自作主张,妄自揣度圣意,奴婢知罪,还请陛下责罚……”

这老太监竟然还敢巧言令色,胡言乱语?

“放肆!”皇帝原本是迁怒,此时听他这般狡辩顿时怒火中烧,抬脚狠狠踹了他一脚,“还敢狡辩!你跟朱兆错还挺心有灵犀?如此听太子的话,不如去太子身边伺候?”

这一句话差点没吓破秦莲生的胆儿,他当即顾不上狡辩,接连地磕起了头。

“陛下,老奴知错,老奴不该收他们的好处……”

皇帝就这般冷眼看着秦莲生磕的满脑袋血,心中那股子恶气才总算平息。他看也没看秦莲生,也没叫他起来,就这么带着一批噤若寒蝉的宫人离开了。

秦莲生一动不动地跪在青石板上,没人叫他他也不敢起来。

皇帝带着一批人怒气冲冲地进了钟粹宫。

钟粹宫里,叶慧琼还在等兴庆殿的好消息,自然没睡。

她这段时日还在为了恢复身子日日在吃药抹药,接受大夫的按压。身体虽说恢复了不少,但太过痛苦,人也瞧着越发的老态。明明还没到四十的年岁,与皇帝站在一处,却仿佛比皇帝大上十五岁不止的老妪。皇帝依旧俊美如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