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姝不上这个当:“你别给我戴高帽子,我这人清醒的很。一切自以为是的特殊都是假的。”

莫遂:“……”

……

话虽如此,王姝端着一碗面站在书房门口时,还是唾弃了自己耳根子软。

书房里静悄悄的,没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,也不知议事结束了没有。王姝一只手拎着食盒,来回在门口犹豫地踱了两圈,还是抬手敲了敲。

嘟嘟两声轻响,里头传出低低的一声‘进来’。王姝才推开门进去。

议事已经散了,书房里只有萧衍行一个人。

王姝推门进来时他正侧身坐在窗边。一条腿屈着架在软榻上,一条腿自然地垂落下来。衣裳是解开了,露出了上半身。脚边放着一个托盘。托盘里放着几个药瓶一样的东西,还有一大卷沾了血的绷带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,他正在自己给自己换药。

王姝快步走过去,将食盒放到桌上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绷带。

说起来这人的某些行为还挺奇怪的。明明身边有的是伺候的人,偏偏很少让人近身伺候。似洗漱、更衣、贴身擦拭身子这些事情,都亲力亲为。这便也罢了,如今手都残了,换伤药也是自己来。这行事作风跟他太子的身份也太不相符了。

王姝忍不住吐槽,这厮到底是有多不喜欢别人碰他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