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摸着是睡蒙了又或者干脆以为自己在做梦,她此时说话嘴上也没个把门儿:“萧衍行那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,不晓得是不是又趁我脑筋不清新的时候给我满身种草莓……”

“草莓?”

“就是吻痕。”

“……”

找了许久,没找到红印子,王姝才放下了心。她是那等雪白雪白的皮,平日里稍稍用点力气捏捏摸摸的就容易留下很深的痕儿。真的怕又是一身不能见人的红印子。

萧衍行:“……”他也就不守信诺了一回。

确定了没有,王姝才掀开了被子下床,鞋子都懒得穿便走到了萧衍行的身边。

萧衍行此时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,这人似乎在外穿得都是玄色。玉冠玄衣,坐直挺拔且端方。王姝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这人的胳膊……

活的,热的,软的。

迷糊的精神清醒了一大半,王姝缓缓地抬起头,戳他的表情欧典僵硬。

“脑子清醒了?”

“额……”

“衣冠禽兽?”萧衍行微微侧脸看着她,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就是这么偷偷骂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