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那人没跟人说话。主子,小心台阶。”喜鹊小心翼翼地护着王姝,夜里太黑瞧不清楚,“不过奴婢觉得这回他兴许不是来寻王家办事的,倒像是来找别人的。”
“找别人?”王姝榻上台阶,马车就在门口候着。
安家兄弟一前一后地站在马车的两边,见人出来立马迎上来。
王姝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,忽地又问:“对了,那姓孙的老头儿这几日可有做什么?出门了么?”
这喜鹊没注意,那老头儿自从赖进了王家镖队以后就消停了。除了用饭用水能见他出来,平日里基本瞧不见人影儿。
“找人盯着,”王姝的直觉一向很准,“这人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即汇报。”
喜鹊点点头,王姝扶着她的胳膊上了马车。
分镖局离客栈不算太远,马车过去大约是一刻钟。
王姝本是靠在车厢壁上假寐,想着捋一捋思绪,谁知只这一会儿就睡沉了。
等马车慢悠悠地在客栈门前停下来,她的意识早已剥离。耳朵能听到喜鹊叫她,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。眼皮沉重得仿佛被人拿针给缝上,几番挣扎,她依旧睁不开。直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,她才放心地将脸往人家脖子里一埋,彻底睡死了过去。
萧衍行颠了两下怀里轻飘飘的人,宽大的袖子将王姝的脸遮得严严实实。也不晓得这姑娘到底是有多累睡得这样沉,估摸着此时被人抱走她都毫无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