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宅子是三进三出的,虽说不是特别大,住一个老太太的空屋子还是有的。
王姝的一句话,乌竺玛感激涕零。两兄弟在世上也没太多牵挂,就一个辛苦拉扯他们长大的母亲。两人就盼着苦了一辈子的母亲能有个善终。遇到了心善的主子,是他们的运气。他不似兄长沉默的性子,当下就跪下来结结实实的给王姝磕了一个头。
王姝命人赶紧把乌竺玛扶起来,交代完事情,就又检查了一番王玄之的功课。
王玄之近来学得还算不错,一些小片段王姝还没给他讲,他都已经翻过书了。有这股好学劲儿,王姝也不多说什么。
捎着他一起,往王家镖局赶过去。
几次去王家镖局都被事儿耽搁了,这次两个主子一起登门。
萧家和徽苑里,气氛像冰住了一般,阻滞凝结。
六月里的天儿已经燥热了,会客厅却安静得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得见。萧衍行狠狠砸了握在手里的玉杯盏,素来没什么神情的脸上仿佛敷了一层冰。
他的好父皇,他的好父皇啊!
外祖人还没死呢,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让赵家人接触西北驻军。他就不怕刻薄寡恩的嘴脸太难看,引起众怒么?!还真以为京城那群酒囊饭袋能受得住大庆的江山?
莫遂小心地跪在地上,将缺了一个口的玉杯盏捡起来。
花厅旁边,一个身穿粗布武袍的魁梧中年人虎目含泪,单膝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