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衙役个头都不高,块头倒是挺大的。看得出来平日里吃的不错。
在临安县这等西北小城,百姓甚少能接触到官员的,一个县令已经算是顶了天。有句话叫民不与官斗,小地方的县官老爷一句话就是天就是地,万没有谁敢忤逆违背的。衙役们这等跟着县官老爷吃皇粮的末流吏役们,说话十分有分量的。
似今日这小场面,他们往日见得多了。仗着一身差役的皂袍,棍子敲下来是半点没犹豫的。
护卫们看向王姝,王姝也知晓这书院不打算善了。
思忖一瞬,她冷下脸:“报官。”
原本王姝是没想闹到见官的。毕竟古时候有尊师重教的传统。有句话叫,严师出高徒,先生越严苛才越能显出其用心来。换句话说,学子就算被师长体罚了,那也是教导心切。大庆律法可没有哪一条叫先生太严苛而获罪的。
再来,这个院长是有功名在身上的。见了官也不好对付。
王姝心里清楚,可今儿就算治不了他们,也得恶心他们一次。
看向姗姗来迟的书院先生们,王姝朗声道:“托合提,你去县衙报官。“
“状子就写,临安书院纵容学生虐待讹诈年幼学子,时常体罚、非法软禁辱骂心智未成的学童,致使聪慧的孩子整日郁郁寡欢、思绪迟钝。此等居心叵测又误人子弟之人,不配教书育人!”
读书人不是都注意名声么?她倒要看看,因为误人子弟被告了官,他们还怎么有好名声!
此话一出,走在最前头的临安书院院长面色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