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话,她也晓得自己吃的有些多。但她通常都很会宽慰自个儿,能吃是福。在如今这个大多数百姓食不果腹的时代,可没有以瘦为美的要求。

再说,这饼是她烙的,鸡蛋和油盐都是花了钱的。

如此,王姝心安理得的扫了尾。抽出帕子仔细擦拭了手指,收好食盒便站了起来。

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,萧衍行微微挑起一边眉。

王姝倒也不是忘了他的存在,更不是猜不出他的身份。萧家后宅不可能有外男在此地堂而皇之的喂鱼,能四处走动且不受打搅的,只能是喜静的主子爷。

主子爷的美貌王姝算是见识到了。她很欣赏,却不代表想跟他有点什么。

入府也有好几日了。王姝看似在捣鼓其他事儿,不关心其他,实则院里的动静她一样没少听。

思仪院那位的性情,刘氏这一连串的遭遇,足够她当前车之鉴。

这位爷是不是有厌女倾向她不清楚不敢瞎说,但肯定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。再来,王姝也没兴趣跟一群女的争一个男人。说她清高也好,天真也罢。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堕落。

王姝学着姜嬷嬷的姿势给萧衍行行了一礼,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萧衍行静静地注视着那走得堪称铿锵有力的背影,不知为何,颇有些好笑。他勾了勾嘴角,撵起一撮鱼食正准备起来走走,就听见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是莫遂。

“主子,龟兹有羽檄来。”

萧衍行面色一变,立即丢下鱼食,疾步走下来。

王姝拎着空食盒回了院子,芍药早已经送完饼回来。